BVS:信仰之树
文案及目录
11、冻雨
大都会的夜晚从来都不是宁静的，求救声，哀嚎声，呻吟声。
那些痛苦和绝望透过浓浓的夜幕，从四面八方涌来。
这些声音身处高楼的卢瑟是听不到的，但是他可以猜到。就在卢瑟企业大楼外面的小巷里。罪恶无处不在，白天也许不，但是晚上？群魔乱舞之时，就算太阳也要退避三分。
卢瑟不止一次地想，在那个伪神的听觉里，这个看似美丽的大都会真的就美丽到，值得红披风的拯救吗？
他凝视着夜色中灯火通明的星球日报大厦，觉得如鲠在噎。
那个来自哥谭的公子哥也是不可被理解的一员，那颗星星可是他先看上的，远在哥谭的舞会王子买这么座破楼干什么？跟记者谈恋爱吗！
卢瑟气得在落地窗前转了两圈，忽然发现应在地板的银色月光中，无故掺杂了一枚黑色的影子。
来了。
卢瑟平息了自己的呼吸和情绪，以最完美的微笑迎接来自地底的天使：“晚上好，超人。”
那双红靴子飘进了敞开的钢化玻璃，谨慎的与影子保持一段安全距离，钢铁之躯环抱着双臂，面无表情的发出质问：“你想做什么？”
“真想，公布真相！”卢瑟的心跳在一瞬间飚破120，这迫使卢瑟不得不依靠深呼吸平稳，他努力保持双手的稳定，从办公桌抽屉抽出了一打文件扔在超人脚边：“真相真相，多么残酷的事实，我会将他公布，除非你在今天晚上就夺走我的性命。”
卢瑟张开双臂注视着超人的目光，疯狂中透着好奇。
明日之子啊，为了你自己，你自己！你会做到什么地步呢？
克拉克捡起了地上的沉重，缓缓翻开了蓝色的封面。
他的手指僵住了，久久地停留在纸张的边缘，不曾翻动。
是没有看下去的勇气吗？
超人没有解答卢瑟的问题，他静静地合上了硬实的封面，最后看了卢瑟一眼，从敞开的窗户飘走了。
连地板的浮尘都未曾被扰动分毫。
卢瑟翘起的嘴角有些勉强，但是他依旧坚信，自己必胜无疑。
++佩里打着哈欠走出了星球大厦的电梯门++
“我批准了，”佩里觉得克拉克的想法非常好，“需要多久？”
“三天。”克拉克给出了一个数字。
“然而三天之后，也许热度就不再了。”佩里觉得时间有点长：“我觉得今天就可以了。”
“他们值得被认真对待，主编。”克拉克，没有要松口的意思。
佩里看着克拉克的眼睛，发现里面有和平常截然不同的东西。他被那种目光摄住了：“你想用这篇报道竞选今年的普利策新闻奖吗？”
那双蓝眼睛惊愕地眨动一下：“不，佩里，你为什么会这么想。”
来自堪萨斯的农场小子有时候就像一头牛一样倔强，头疼的佩里最终还是被克拉克所说服。
才怪，克拉克被勒令第二天必须交出稿子。
++大都会某处健身馆++
奇安萨正在和尔顿练习搏击，有人敲了敲拳击台：“奇安萨，有人找你。”
奇安萨回头看了一眼，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：“是那个记者，之前我跟你说过的那个。”
“小心别招惹他，不然你可干不过他。”尔顿打量了一眼戴眼镜的记者，笑着拍了一下奇安萨的肩膀。
奇安萨拽着友人的胳膊一起下了拳击台：“那你来保护我好了。”
三人一起进了一家咖啡馆，奇安萨忍不住了：“克拉克，你来找我是想采访什么？”
“关于……”克拉克沉默了一瞬，决定开门见山：“撒莱，听说你是他的好朋友。”
克拉克已经准备好被对面的人质问一番了，对面搅动咖啡汤匙停顿了一瞬，几乎叹息道：“他啊……”
听起来像是个不错的开端。克拉克希冀地抬起头。
“我们是通过《刺客信条》游戏认识的，撒莱简直就是组队的神队友，非要说他多么厉害的话，就是‘完全不觉得获得同步点有多么困难’的那种，你明白吗，克拉克。”
对于自己的噩梦克拉克怎么会不了解？小记者肯定地点点头。
“前段时间，碧玉官方搞活动，召集跑酷爱好者，由官方支持拍摄一部刺客信条的跑酷短片，知道我被选上了之后，撒莱也要去。”奇安萨出神地搅动着早就不再烫口的咖啡，“我就想办法把他介绍进了航拍小组……”
尔顿接上了奇安萨被梗住的话尾：“撒莱很高兴，甚至拉来他的男朋友做赞助。华莱士为了他偷偷开好几次了他爸厂子里的机床，为这事儿，华莱士不知道被他爸骂了多少次。”
“华莱士？”克拉克扶了扶眼镜：“是那个华莱士？”
尔顿瞪了他一眼，点头承认了。
奇安萨终于缓过来了一点：“华莱士自从出事之后就一直有些偏激，好多之前的朋友都抛弃了他，时至今日，就只剩下一个撒莱。大概是撒莱的死对他的冲击太大，他才会这种傻事来吧。要知道，撒莱可是超人的忠实粉丝啊……”
“超人，远离你的粉丝。那不是你的责任，别让不属于你的责任左右你的行为。”
克拉克想起了来自搭档的告诫。他想要解释，咽喉像堵住了棉花;他想逃走，双脚像被钉在地面。
奇安萨看到了他的窘色，似乎理解成了超人粉丝的不舒服，止住了对于真相的叙述。
后面的采访，在运行的大概也就只有小记者的录音笔了。
结束采访的克拉克，步伐沉重地走在回星球日报的路上，前面的拐角有人等在那里。
克拉克皱着眉站住了:“又是你。”
“你其实是很开心见到我的，”棒球帽咧开嘴笑了，“看在拉奥的份上，你真的没告诉你的小伙伴们。”
克拉克沉默以对。
棒球帽不以为然，捻熟地揽上克拉克的肩膀:“看来你考虑清楚了？”
克拉克依旧不答话，却跟着棒球帽的脚步离开了小巷。
闪电侠依旧在和时间赛跑，超人依旧在救着大都会的小猫。眨眼，反超人游行已经过去了一周有余，就在所有人以为，正联的紧张是多此一举时，钢骨在冥王星轨道捕捉到了第一只来到银河系的食土虫。
正联全员出动，虽是完好无损的回来，但每个人都铁青着脸。
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，反派们和张了顺风耳似得得知了食土虫已经到来。
就在正联紧急集合，想要讨论如何安抚民众的时候，卢瑟在大都会时代广场召开记者发布会，高调宣传他的“诺亚方舟”计划。
得知消息的超人，几乎是一瞬间消失在了瞭望塔。
＋＋正在下雨的大都会＋＋
梅西帮卢瑟撑起的雨伞忽然被一阵强风吹飞，瞬间西服全湿的卢瑟一点都不在意他的发型:“看看谁来了，超人。”
闪烁的聚光灯瞬间转向，制服的红与蓝被淹没在人工制造的白光中，静静地闪着水光。
“停下这一切，卢瑟。你这是在制造恐慌。”超人狠狠地皱着眉毛。
看哪，发怒的神之子，看上去就像要冲过来杀了我一样。卢瑟讽刺地勾起嘴角:“你不能要求我这么做，超人。我们有权得到更好的生存环境，而不是把自己的安全寄托在超级英雄的雨伞之下。”
“最后一遍，卢瑟。不要干傻事。”
“我不会被懦弱的语言所击败，超人……”
＋＋ ＋＋
“普罗米修斯终于在雨夜迎来了他的宿命，他被绑在巨大的石碑上，被滚烫的烈焰鞭挞。他的火炬被毁了，被残忍的天神深深地伤害。然而他无所无惧，甚至是骄傲的，毕竟是他撕毁了神明伪善的面具，为受蒙蔽的人民，带来了真相……”
“容我打断一下，卢瑟先生。”路易斯晃了一下录音笔，“超人有对您进行攻击吗？”
看在这是一场专访，还有你是路易斯的份上。卢瑟维持着完美的微笑:“这不是指肉体上的伤害，记者小姐。他伤害了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！在这座明日之城里，明日之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毁坏我的私人财产，并威胁我的人身安全。这我不是我想象中的美好的大都会，我是那么热爱这座美丽又生机勃勃的城市，而他！”卢瑟狠狠敲了敲桌子上的超人彩页，“他毁掉了一切，一切！”
结束了对受害者的采访，路易斯揉着自己的额头，虽然她并不认同超级演说家的观点，但是有一点，仅仅是一点，卢瑟的话结结实实的戳进了路易斯的心窝。
一阵风吹动了一份被抛弃的报纸，星球日报的头版标题即使布满褶皱，依旧不影响阅读——超人怎么了？
路易斯盯着那份报纸，看它越过人行道，飘上马路，最后被一辆呼啸而过的卡车碾过，破碎成一团废纸。
她不知道住在南极的氪星人会不会看人间的报纸，但是作为一个懂得感恩的、被超人救过的普通女子，她真挚的希望，有个像她一样默默爱着超人的人，能面对面的，直截了当的问他一个问题——
“克拉克，你最近怎么了？”
在瞭望塔和克拉克一起值班的布鲁斯突然发问。
复健第一篇，感觉又往文青的路上埋了一大步⁽ƪ😖ʃ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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