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VS：信仰之树
16、分享
超人停下脚步，皱起了眉头。
不高兴了？布鲁斯挑眉。
“这不公平，”超人抱胸：“你知道我是谁而我却不知道你的，这不公平。”
说着，超人微微眯起了眼睛。早有准备的蝙蝠侠大大方方的让他看。
被防范了的超人失望地眨眨眼：“铅层，你这样做是作弊！”
“蝙蝠侠一直都在看着你，”躲在壳子里面的布鲁斯悄悄勾了嘴角：“现在，滚出我的哥谭。”
大受打击的超人举起了手中的纸盒：“好吧，能拜托你收下这个吗？”
蝙蝠侠留给他一个拒绝的背影。
夜风一声呼啸，蝙蝠侠知道那个麻烦已经走了。
蝙蝠侠回头，人已经走了，却留了一个更大的麻烦。
还散发着热气的苹果派静静地躺在地上，下方还垫了一块红格子的方帕，在微凉的的夜风中散发着剩余的香和热。
看上去和闻上去都很好吃的样子。
蝙蝠侠犹豫了两秒，还是把香喷喷的盒子丢进了蝙蝠车的后座。
浪费粮食是可耻的。布鲁斯这么对自己说。
然而等夜巡结束，饥肠辘辘的蝙蝠侠打开后车门，准备把垃圾处理掉的时候，后座只剩了一方还残留着香气的方巾。
“罗宾？”蝙蝠侠转向蝙蝠车后座唯一的乘客。
“父亲？”达米安疑惑地扭过头来，两秒之后反应过来，“夜宵很美味，谢谢你父亲。能告诉我是那家餐厅吗，我想买下来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布鲁斯解下披风，转头走向楼梯。
意料之中，意料之外。
新的夜里，超人又一次飘在哥谭的晚上冲蝙蝠侠打打招呼。
“滚出我的哥谭。”这个氪星人是听不懂英语吗？
“晚上好，蝙蝠侠。”超人居然点点头。
蝙蝠侠有一瞬间以为，自己错把“滚出我的哥谭”念成了“晚上好”。
今天晚上还算宁静，蝙蝠灯也没有亮起，因此蝙蝠侠没有呼唤罗宾，开始独自一人在大街小巷里巡逻，揍翻几个伸出罪恶爪子的小混混。
氪星人全程飘在蝙蝠侠旁边，没发生什么的时候他会问东问西，就好像白天那个做专访的女记者一样烦人。布鲁斯怀疑克拉克把白天积攒的问题，全都冲他倾倒了出来。
最多话的那个罗宾都没有他烦。蝙蝠侠想翻白眼。
唯一令他满意的一点，大概就是因为超人没有插手哥谭的事吧。
很多时候，蝙蝠侠回过头，会看见超人脸上要溢出来的不忍。
我看你能忍多久。
超人终于忍不住了：“他们已经认错了，就不必再下重手了吧。”
蝙蝠侠第一次回头正面面对了超人的提问：“你知道在哥谭，蝙蝠侠意味着什么？”
“正义的审判？”超人自己都不觉得这是蝙蝠侠的答案。
“是恐惧，”蝙蝠侠圆齿状的披风在路灯下翻滚：“罪犯心理最深沉的噩梦，能止住小儿夜啼的魔王。当蝙蝠灯亮起的时候，所有哥谭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躲起来，因为蝙蝠侠比罪犯还要凶狠，夜晚是归他统治的！”
超人没有被吓退，他静静地看着对面阴沉的大蝙蝠。
“你说的只是表象，蝙蝠侠，”超人从地面上飘起来，“哥谭因为你正在变好，你并不是什么魔王。”
哼，天真的童子军。
“路易斯的专访结束了，明天我会跟她一起回到大都会。”
早就知道了，回你的大都会去，不要再来了。
超人越升越高，临走前朝冲蝙蝠侠挥了挥手：“再见，哥谭的黑暗骑士。”
蝙蝠侠一愣：那是再说我，黑暗骑士？
这是什么鬼称呼！
“Master Wayne，”阿福在耳机里叹息，“他是个好人。”
“哥谭不需要好人。”蝙蝠侠收回目光，跳进蝙蝠车。
很久以后，布鲁斯说起“黑暗骑士”，他不明白克拉克为什么会想出这么个称呼，难道文学工作者的脑回路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样？
“因为你做到了我做不到的事，我很羡慕你。”克拉克低头看着自己的手，“我没办法真正进入那些罪犯的生活，我明白那些人的苦衷，知道生活的不易，懂得那些迫不得已。但是我无法成为他们的一员，永远都没办法真正理解他们的心情。我能做的只有阻止他们，劝解他们，却没有办法把那些深陷泥潭的从泥潭里拔出来。”
“但是你可以，你是他们同类，你知道怎么就他们，知道他们真正需要什么。”克拉克两眼亮晶晶盯着布鲁斯，“这是我绝对做不到的！”
布鲁斯失笑：“我没有你说的那么伟大。”
“你有，”克拉克靠向布鲁斯的肩头：“这种为了正义把自己染黑的觉悟和勇气，我大概一辈子都学不会。”
“你不需要学会这些，”布鲁斯扶着克拉克的下巴缓缓低下头：“你只要做好你的超人就行了。”
两人在暖洋洋的下午茶的香气里，懒洋洋的分享了一个黏糊糊的吻。
当时的蝙蝠侠可看不见未来这些辣眼睛的画面，如同他看不见那些从来不如他所愿的未来。
布鲁斯还没有开始因为超人的离开开始难过，会飞的氪星人又跑到哥谭来了！
超人也知道自己不受欢迎，他从天空落了下来，递给蝙蝠侠一团香气：“我妈妈今天刚做的，比我做的好吃多了，你尝尝！”
说完也不等蝙蝠侠赶人，自己主动的就飞走了。
蝙蝠侠捧着盒子：你是快递员吗？
把香气升了一档的苹果派放在副驾驶，结束夜巡的蝙蝠侠准备回家了。
没开出多远就看见路边有只蓝鸟在一颗会飞的红枣在吵架，蝙蝠车消无声息的他们身边停下:“要搭顺风车吗？”
夜翼愉快的答应了，顺便揪住了想开溜的杰森:“你身上还有伤，还有什么比阿福的小甜饼更有治愈力！”
“我在哥谭有安全屋，”杰森把袖子从迪克的爪下拯救出来，“你就这么把深爱着你的麦片抛弃，转投小甜饼了？”
没等迪克顶回去，蝙蝠侠开口:“阿福已经开始收拾客房了，你们想要一间还是两间？”
蓝鸟和红枣噎住了，终于乖乖的上了车。
迪克一上车就被浓郁的香气包围了:“好香，你的夜宵吗？”
忘了这茬了。蝙蝠侠忍住了抽痛的心，假装忙着开车:“顺道买的，你们饿了吗？”
“当然，要饿瘪了。”迪克麻利地揪走了副驾驶的纸盒，三两下拆开。
更加浓郁的香味弥漫开来。
“哇哦，看上去很好吃，杰森你要来一块吗？”
“我不要一块，我要一半，我看见了，盒子里面有六块。”
“布鲁斯？”
“我不饿。”
剩下的路在细密的咀嚼声中飞逝。
迪克和杰森的打闹声在电梯里远去，布鲁斯揉了揉汗湿的头发，准备先去洗个澡。
“Master Wayne，”阿福直起腰来，将手里的盒子打开，“你要看看这个。”
布鲁斯回过头去，望着盒子里已经凉透的两块馅饼，沉默了。
阿尔弗雷德静静地举着盒子，陪着他沉默。
最终，布鲁斯和阿福分享了最后剩下的两块苹果派。
几天后，当超人再度飞到哥谭的夜空，发现蝙蝠侠似乎已经恭候多时了。
“滚出我的哥谭！”
超人吓了一跳，几天不见蝙蝠侠的脾气似乎更坏了。
一番犹豫之后，超人还是说了：“蝙蝠侠，我发现卢瑟似乎在跟哥谭的人合作，所以……”我也来找你合作了。
话没说完，蝙蝠侠已经落到另一座楼上了。
果然，克拉克丧气地叹息着，转身准备回大都会，准备明天看能不能请假到哥谭查查。
都说蝙蝠侠是夜行生物，他总不会在大白天跑出来拦截小记者吧。
“锵！”
红色的披风扬起的圆弧缓缓落下，超人展开手掌，看看偷袭自己是什么。
漆黑的蝙蝠镖被崩裂了两个角，光滑的表面也被攥出了凹陷。
蝙蝠侠还站在刚才的那栋楼上，似乎是在生气？
这是有事？超人赶紧飞回去。
等超人飞近了，蝙蝠侠又用绳枪荡到了另一座楼上，还特别不放心的回头看看超人有没有跟上来。
等落地了，超人悄声：“其实下次你只要负责指挥方向就好了。”我可以抱着你飞。
蝙蝠侠撇了一发眼刀，带着超人摸进了这家不起眼的小超市。
已经在哥谭查了两天的克拉克没想到，一家小小的房屋下面会有这么大的地下空间。
这个地下空间很有哥谭的特点，到处夹杂着铅板，时隐时现的看不清晰，这个时候还是听力好用。
“我听到了，那个和卢瑟合作的人！”超人刷的一声冲了出去。
“等等！”这很可能是个陷阱！
“是超人！”
“什么！”
“氪石弹氪石弹，别管多少钱先拦住他！”
糟了，这些人居然又氪石！
一扇厚重的密封门在蝙蝠侠面前落下，密不透风的隔绝了一切。
将护目镜切成了热成像模式，一团高热的火红色倒在门口附近，另外一群橘红色正在紧急撤离。空气中弥漫着浅浅的蓝色不只是氪石分还是别的什么东西。
密封门在爆破声中倒下，还飘着绿色的空气扑面而来。
小巷 枪响 珍珠
画面走马灯似得在眼前闪过，蝙蝠侠第一时间抓出防毒面具扣在脸上。
恐惧毒气！
他不敢肯定倒在地上的超人有没有受到恐惧赌气的影响，蝙蝠侠拽起了软在地上的人，决定先带回蝙蝠洞看看。
赶回蝙蝠洞的路上，他试图摇醒超人，然而氪星人看上去好像睡着了一样安详，却就是叫不醒。
在韦恩庄园的楼顶阳台晒了两个小时的超人终于睁开了眼睛：“这是哪里？”
题外话：第二章了还没讲完，呵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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