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VS：信仰之树
15、好奇
泰坦的窗外没有绚丽的星空，也没有壮观的地球，只是很日常的大海和山峦而已。
就是这些低头不见抬头见景象，引得站在窗前的蝙蝠侠出了神。
克拉克偏离日常的时间太久，布鲁斯又何尝不是呢？
大概从超人和蝙蝠侠相遇那刻开始，寻常便已经不复存在。
在正式碰面之前，蝙蝠侠就已经通过媒体了解了这个大都会的吉祥物。
层出不穷的超能力，还有那张能让冰激凌融化的笑脸，Super！
当星球日报开始在头版刊登“超人从树上救下一只猫”的新闻的时候，布鲁斯就知道帷幕已经落下了——大都会和超人已经相安无事的相互绑定了。
令布鲁斯没想到的是，一个人对城市的影响可以深远到这种地步。
并不是说大都会原来就是个多么糟糕的城市，她只是变得更好了。
在某个穿着紧身衣的傻大个的带领下，市民开始学着微笑，变得友善。他们从光之子身上得到了积极的策动，人们发现做一个好人是一件如此快乐的事。
你看，超人笑得多开心？
阳光在冰冷的钢筋大厦下，普照着大量的光和热。于是，各处蔫头蔫脑的向日葵兴高采烈地抬起头来，殷切地追随着，并且催生出了更多的小向日葵。
这种艳羡是那么的沉重，以至于影响到了蝙蝠侠。
漆黑的拳头在紧绷的关节上方停滞了。
哥谭的“快节奏”让蝙蝠侠很快收到了反馈。
他护着趴在他怀里哭得伤心的女孩，狠狠地将昨晚就应该折断的骨骼重重敲碎。
女孩在骨骼碎裂声中抖了一下，却止不住眼眶里滚落的泪珠。
哥谭的孩子都很顽强，她可以为了弟弟冲三四个男孩扑上去，又打又撕地赶跑敢抢他弟弟书包的小混混，她也许不学无术，也许不是个好女孩。
但是任何一个女孩都不应该遭受这个。
蝙蝠侠扶着女孩的肩膀蹲了下来：“坚强点，女孩。你不该被这个打倒，你还要继续战斗。”
哭得停不下来的女孩狠狠擦了一把眼泪，一把推开了黑漆漆的蝙蝠：“你他M的是谁，也敢来教训我！”
她绕过倒在地上的“父亲”，扯下了弟弟举着的凳子：“举着这玩意儿干啥，砸着自己怎么办！”
“姐！”弟弟哭嚎着抱住差不多高的姐姐。
风，轻轻地关上了门。
蝙蝠侠把风和哭嚎声一起甩在了身后。
回到蝙蝠洞，蝙蝠侠把无用的柔软一股脑塞进了垃圾桶，更加忠诚的信仰恐俱，统治黑暗。
也许他没有办法改变一座城市，他甚至不知道哥谭到底是好转还是恶化了。他只知道，如果他也沉默了，那些好不容易钻出地表的小野花们，长大的几率就更渺小了。
至于那些软乎乎的心思，是被塞进了垃圾桶还是保险箱，只能交给时间解锁了。
星球日报已经连续三天在头版报道“超人救了一只猫”这个新闻了，布鲁斯觉得吃早饭的胃口都被影响了。
决不能让这个外星人踏进哥谭一步，最亮的东西只能是蝙蝠灯，绝不能出现第二个选项。
然而有些事情，不是不想它发生就是可以避免的。
布鲁斯也没想到，他就是参加了一次哥谭的游轮酒会，居然就和他“最讨厌”的人撞了机！
当布鲁斯在厕所了换好了蝙蝠装冲出来的时候，正好在厕所门口撞上穿着蓝色紧身衣的超人。
超人也吃了一惊，随即微笑着伸手：“嗨，蝙蝠侠，我知道你！很高兴认识你！”
蝙蝠侠瞪着他，没有回应。
那是他第一次在真实的、那么近的距离见到、观察这个来自氪星的外星人。
蔚蓝通透的眸子，能够融化巧克力的笑容，还有那个显眼的，据说是来自超人家族的盾形徽标。
与其说是盾形的，不如说是钻石型的。
游轮前部传来一声爆炸，蝙蝠侠一撩披风，一言不发地跑开。
被留在原地的超人挠挠鼻子，飞起来转向轮船尾部。
揍倒了所有意图劫持游轮的歹徒，没等喘口气，就听见一声更加沉闷的闷响。
这下有点狠，整个游轮都跟着抖了一下。
经验丰富的船长紧张地冲到蝙蝠侠面前：“一定是动力室被炸了，蝙蝠侠你赶紧想想办法！”
“不用担心。”蝙蝠侠用游轮电台，搜索了最近的港口，并向附近巡警发出了求救信号。
没等船长上前质问，已经有船员急匆匆地跑来报告：“超人，超人！超人他焊住了船上的缺口，控制住了动力室的火情，要帮我们把船推到最近的港口！”
什么，超人？！船长蒙圈。
蝙蝠侠打开了广播系统：“这里是蝙蝠侠，超人，在东南方向的马赫13号码头（编的），有游轮的救援团队在等待救援，请尽量将船停进去。”
超人诧异地抬头看了一眼广播音响，笑了：“明白。”
将船停好，超人急匆匆地冲进大厅，试图寻找蝙蝠侠。
能找着才怪。
沮丧的超人被路易斯堵个正着：“超人据说你这次是和蝙蝠侠一起行动的，请问你和哥谭的蝙蝠侠是朋友吗？”
朋友？超人耸耸肩：“临时搭档而已。”
次日，布鲁斯看了一眼报纸，“噗”的一声喷了咖啡。
布鲁斯攥着手中的报纸抖了两下：“这是什么！”
“World's Finest，”阿福面不改色地擦着白瓷杯：“我觉得这位女士形容的很好，‘世界最佳拍档’一点也没有埋没你。”难得大都会的人没起什么“大都会之队”之类的名字。
“我没有和超人组队，我们只是碰上了！”布鲁斯把报纸举到了阿福眼前。
阿福看着沾在报纸上的咖啡渍慢慢划过整个版面，默默地转了身。
“你也看不下去了？我觉得应该……”告他个诽谤罪。
阿福从角落里拿起拖把，擦掉了沾在地板上的两滴咖啡渍。
布鲁斯摁住自己的额头做了一次深呼吸，转身回到桌前继续吃饭。
等吃完饭，布鲁斯用正装把自己武装起来，阿福回忆了一下布鲁斯的时间表：“Mr.Bruce?”
“我要去把星球日报收购了！”
阿福叹息一声，着手收拾餐具。他看了一眼报纸，顿住了：世界最佳拍档……
可能吗？
一路飙车飙到韦恩大厦的布鲁斯，一进大厅就冲福克斯嚷嚷着要买下星球日报，福克斯面带无奈的看着他胡闹，沉默着跟着他进了总裁办公室。
隔音的门一关，布鲁斯就不嚷嚷了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塑封袋：“这是昨天在枪战现场收集的子弹，找到他的来源。”
福克斯点点头，递给他几份文件，临出门之前回过头来：“星球日报？”
“买，当然买！”
金钱攻势下，星球日报易主只是早晚的事。
闹归闹，正事还是要做的。
布鲁斯准备调查游艇上的所有游客，看看超人是不是混在其中。
超人一向是飞到事发现场，导致蝙蝠侠遇上超人的原因只有一个——他和布鲁斯一样，事发时正在游轮上，两人是跑过来换衣服的。
大都会的光明之子居然跑到了哥谭，还上了游艇游玩。这件事可有趣了。
布鲁斯对邀请名单进行了筛选，来自大都会的寥寥无几，其中还包括了星球日报的两个记者。
“路易斯·莱恩和克拉克·肯特，”布鲁斯略过女性，对着那张透着麦香味的照片看了两秒，“肯定都不是，难道说超人是哥谭的某个名流？”
布鲁斯为自己的推测笑了：“事情忽然开始有趣了。”
他很好奇藏在披风下面的，会是个什么样的人。
那个时候的布鲁斯一定没有听说过一句话：“一切爱情，都是以好奇开始，以不好奇结束。”
没等布鲁斯调查出个所以然，所以然先找上门来了。
大都会的光明之子就悬浮在蝙蝠灯的旁边，冲着蝙蝠侠展露出足以煮开咖啡的微笑：“晚上好，搭档。”
“滚出我的哥谭！”蝙蝠侠低吼着咆哮。
超人吃了一惊，从半空缓缓飘了下来：“Emm，我是来道谢的。谢谢你昨天帮帮我指明了方向。”
蝙蝠侠紧绷着，依旧沉默着。
好吧，看来他是真的不欢迎我。超人重新飘上了天空，看向哥谭的某处。
再蝙蝠侠以为他要走的时候，超人说话了：“我妈妈说过，‘没有什么事情是简单的’。我想你也是一样，我不会放弃的蝙蝠侠。明晚见。”
蝙蝠侠在蝙蝠灯的笼罩下整整愣了三秒，不知道是为了外星人也是娘生爹养给惊住了，还是被外星人明天还要来烦人给愁的。
新的夜晚，当蝙蝠侠再次被点起的时候，超人捧着一个纸盒，如约出现在哥谭的夜空。
超人连措辞都此想好了，“嗨，蝙蝠侠。我是超人，我又来了。晚上你还没吃饭吧，我带了自己做的苹果派，我们可以坐在滴水兽上边吃边聊。”
超人并不知道为什么蝙蝠侠有宽阔的阳台不坐，独独偏爱那些又冷又窄的滴水兽。谁让蝙蝠侠喜欢呢，反正他会飞不要紧的。
蝙蝠侠开口的第一句，就堵住了超人所有的话：“停下，克拉克·肯特。”
题外话:本来想一章写完了，然而现实是残酷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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