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VS：信仰之树
14、不义
闪电侠觉得口干舌燥：“你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吧……”快告诉我是谁怂恿你的，看我不把他的脸揍开花。
“没有人。”
闪电侠一脸不信。
“好吧，”超人耸耸肩，“目前我只说服了卢瑟，他对我的计划非常看好。”
果然是他！闪电侠跟其他的偷听人一起咬牙切齿。
“两个人实在是忙不开，闪电侠如果愿意的话……”
“不！绝对！永远！”闪电侠摇成一片残影，“我从来没有想过，用拯救的借口剥夺一个国家的治理权！”
“我也没有想过，”超人微微一笑，“只要灾难过去，一切都会恢复原样的。”
借口。闪电侠清了清嗓子：“超人你有没有想过，其他人会不相信等灾难过去之后，一切就会恢复的。他们会反抗，会流血，甚至会有人死去……”
“没有这种可能，”超人打断了闪电侠的话，“我自有办法让市民们乖乖听话。”
闪电侠难以置信地扭头看向身边的主席，超人脸上罩着一层冰冷，蔚蓝的眸子在灿烂的灯光下闪着刺人的冷光。
看上去那么陌生。
注意到闪电侠在看他，氪星人将冰冷收敛了些：“巴里？”
“你变了，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超人。”闪电侠缓缓向后退去，“至少我认识的那个老好人，不会把人命说成那种可以随便挪用、衡量的数值。这太疯狂了！”
超人看着闪电侠一步步的后退，渐渐收敛了表情，看不出喜怒：“我没疯。”
“有的时候，疯狂的正常人，远比极端的罪犯更加难以搞定。”
话音未落，红色闪电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地平线。
掀起的风扬起了血红的披风，超人看着红色闪电拖行的尾巴，勾起了一边的嘴角：“学得挺快。”
红色的风刮进了蝙蝠洞，所有人在蝙蝠电脑前围成一圈，一起盯着在电视里超人，对着世界阐述应该渡过灾难。
路易斯看上去惊呆了，她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，强迫自己恢复理智：“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的束手就擒，你的预想不会实现的。”
超人转过头，直直地望进路易斯的眼睛。蔚蓝色的眼睛里空荡荡的，却带着某种摄人的决断，路易斯强忍着，与超人对望。
几秒之后，超人笑了：“你觉得，我会不作任何准备工作？”
准备工作？是指演讲稿吗？
蝙蝠侠扶在椅子上的手指一抖：“糟了。”
蝙蝠侠在另一个屏幕上打开一张世界地图，再打开了几个程序。
几秒之后，一些小小的，却密密麻麻的红点布满了地图的各个角落。
蝙蝠侠缓缓靠在椅背上。
闪电侠指着屏幕上刚刚多出来一个的小红点儿：“这是什么？”
“从网络上消失的国家。”蝙蝠侠沉重地说，“有人将这些国家的国际端口控制了起来，使外面无法接触里面。恐怕在这些国家内部，外国的IP和域名也被屏蔽了。这些红点的国际传，已经被人为的控制了。没人知道这些红点里面发生了什么，红点也不会知道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。”
“这些红点都被人从网络上封锁了？”钢骨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，“为什么！”
“为了统治，”蝙蝠侠望向隔壁屏幕，“他的统治。”
蝙蝠侠不是唯一一个发现这些红点被“闭关锁国”的人，尤其是丧失国际传播权的几个常任理事，更是给国际带来了极大的冲击。
就在理事们忙着开会、吵架、推卸责任的时候，又有无数红点在国际地图上显示。
根本不用等到第二天，当天晚间，理事们就派出代表前往少年泰坦驻地。
“我们根本进不去，那些国家他们只是网络出现了问题正在维修。”理事代表面有苦色，“大使的电话虽说是通的，但是……”
他们的声音听上去就好像是被胁迫的。
送走了忧心忡忡的理事代表，所有人都等着蝙蝠侠拿主意。
“那就去看看，”蝙蝠侠很快有了主意，“只是看看，不要和任何人发生冲突，毫发无损的，把你们自己和见闻带回来就好了。我镇守泰坦，有问题第一时间联系。”
所有人纷纷点头，大家都被忽然闪光的“超级大脑”吓成了惊弓之鸟。
沙赞和钢骨一飞冲天，闪电侠把尚恩拽走了，蝙蝠侠只来得及叫住鹰女和戴安娜：“这是无人机，到达目的地后把它放出来。”
“那沙赞和闪电侠的那份？”鹰女想顺道给他们送过去。
“一架就够了。”
鹰女不疑有他，揣好小盒子飞了起来。神奇女侠起飞前，意味深沉地看了他一眼：“男孩……”
“戴安娜！”
“来了！”
送走了所有队友的蝙蝠侠一个人走回大厅，盯着还黑漆漆一片的屏幕，不知在想什么。
飞驰带动的风也堵不住闪电侠的嘴，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那么强的罡风中打嘴炮的：“尚恩，你说，卢瑟会在哪里？之前超人还是那个老好人的时候，他俩就不对付。现在超人生气了，那卢瑟岂不是会非常倒霉催？”
像影子一样飘在闪电侠身后的火星猎人沉默了两秒，决定告诉他真相：“卢瑟在孤独堡垒。”
小红人平地摔了。
看起来好疼。尚恩绕着闪电侠转了一圈，缓缓飘落：“你还好吗？”
“下次不要在赶路的时候讨论这种问题。”闪电侠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。
“没事就好。”尚恩咽下嘴边的吐槽，抬起头来：“我们到了。”
闪电侠应声回头：“哇，好壮观的欢迎仪式。”
我觉得，他们不像是来欢迎的。尚恩觉得自己还是飘起来得好：“小心点儿，闪电侠。别忘了这些人可是处在控制区里的。”
“那也不至于随便……”攻击人吧。
话音未落，闪电侠就被挥舞着桌椅板凳的人群团团围攻了。
饶是闪电侠的速度，也花上了好几秒才从暴动的人群中脱离。巴里心有余悸地拽了拽自己的头罩：“这些人是疯了吗？！”
暴动的人群红着眼，乱哄哄的样子看上去挺吓人的。
“差不多，”火星猎人微微眯眼，“我从来没见过如此整齐的心声。”
闪电侠不理解火星猎人的忧虑，但他知道这次可真是碰上大麻烦了。平民们反抗过于剧烈，谁都不敢硬闯进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。两人只好垂头丧气的转头回泰坦。
外出勘察的其他小队也不好过，全都灰头土脸地回来了。
三队六个人站在基地门口，看着对方灰扑扑的脸，心情无比的沉重：难道所有的红点都是这种好像被洗脑过的人吗？
推开沉重的大门，一抬头就看见留在基地和黑金丝雀一起训练少正的绿箭侠，兴致勃勃地趴在黑金丝雀耳边窃窃私语，弄得整个大厅被粉红泡泡挤得都快不能呼吸了。
都说众人拾柴火焰高，现在去捡柴火貌似还来得及？
焦点被盯起了一身寒毛，若无其事地向风尘仆仆的同伴打招呼。
小队没有收获，不代表蝙蝠侠没有。跟着戴安娜的无人机，在神奇女侠和鹰女大展雌风的时候，悄无声息地飞了进去。
屏幕上清晰的显示着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——一棵看似平淡无奇的冷杉闪着微微的红光，即使在白天也醒目的刺人眼球。
借着摄像机的镜头，正联看到有挣扎不休的人被推搡了过来，一把摁到了看似无害的圣诞树上。被绑住双手的人绝望的看着蔓延上来红光，发出绝望的尖叫。
悲鸣声戛然而止，双眼被染上红光的人自己扯断了手上的绳子，跟着人群去抓那些藏起来的人。
屏幕突如其来的一黑。
吓了所有人一跳。
“应该是被发现击落了，毕竟现在还是白天。”蝙蝠侠的声音还是像平时一样。
除了震惊，闪电侠更多的是疑惑，那棵树，看上去有些眼熟。
乱哄哄的争议之后，蝙蝠侠叫停了讨论：“这些树应该是某个魔法师造成的，我们要搞清楚这些树是怎么形成的，借此抓住这个魔法师。”
蝙蝠侠忽然顿了一下。
墙角偷听的康纳赶紧撤退，还不小心一头撞在了卡特身上。
一路逃进了蒂姆的房间才敢松口气。
蒂姆从电脑前抬起头：“早就劝你不要一个人去了，你不听。”说不定布鲁斯早就知道你在那里了，临到最后才吓唬你一下。
康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：“也是我太沉不住气，路上还撞到了卡特。”
卡特？蒂姆一挑眉：“那你可真是太不小心了。”
——世界那么大，找人太麻烦——
不管非红点怎么增加警戒，加强防守。那可该死的树就好像从虫洞里钻出来的，凭空出现在地面。有种不把所有地面染红，便誓不罢休的尽头。
满世界找人没有任何进展，蝙蝠侠终于放弃了大海捞针，召集所有成员在泰坦大厅集合。
大概是卡特去早了，他到达的时候大厅空无一人。
蝙蝠侠也不在，只有一份放在他座位前的一打文件，证明蝙蝠侠已经到了，只是暂时不在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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