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言物语

想灭火的那个人在火焰上浇了汽油,想点火的那个人在火焰上喷了干粉。

【BS】克拉克和布鲁斯

一篇迟得不能再迟的圣诞贺礼

很怂的把圣诞改成了元旦,就当提前的元旦快乐^v^

——  ——

我住在DC的一家乐馆里,店名很有意思就叫DC。

我是店里的一把卡祖笛,一把产自德国的Clarke。

不过你要是想到DC找我玩儿可别找Clarke,店里叫Clarke的卡祖笛没有几十也有上百了,我的朋友都叫我Clark。

谁还记得我的大名是KaI-EI。

我可不是来给自家乐馆打广告的,我只是……

呃,好吧。我就是给自家乐馆打广告的,因为我觉得要是再不努力,老爹的元旦狂欢要开不起来。

进了DC的门,第一个要介绍的就是我们的王后——戴安娜。

她来自遥远的异国他乡,一个名叫“琴岛”的地方。

据戴安娜说那里红瓦绿树、碧海蓝天,精致又严谨的德式建筑与本土文化相映成趣。就在戴安娜出生的那条街上,涌现了多名著名的小提琴艺术家。

琴岛之名便由此而来。

戴安娜几乎见证了这一切,毕竟她是一把历史悠久的小提琴。

按理说这样的一把小提琴应该是骄傲活泼的,可戴安娜不是,她的眉间总是挑着一抹沉重的忧愁。

我没忍住问了她为什么。

“看看这个,”她指着她金色的琴弦,我一直以为那些金色是沙滩的:“这是天空的颜色,一片我永远无法到达的天空。”

我听不太懂,布鲁斯说我话太多。看在戴安娜真的很伤心的份上,我不跟他一般见识。

下一个乐器是店里数一数二的贵族——水琴·亚瑟。

他看起来就是在一个金属圆盘上焊了一圈钢条,巴里一直不理解他为什么会那么贵,哈尔和他比起来简直就是个玩具。

因为亚瑟的稀有性,喜欢和不喜欢他的人呈现两个极端。

不喜欢他的人觉得他丑的要命(哈尔举手),而且非常不起眼。

喜欢他的人觉得他是精致的,不管是外形还是声音都非常的致命。

大概只有致命这点得到了除了我之外所有人的认同,人们还拿亚瑟的同类给恐怖电影配乐。

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觉得亚瑟听起来就像大海里的鲸歌吗?

好吧好吧,我这就介绍你,巴里。

DC是个乐馆,它面积却一点都不小,除了乐器们的房间,它还有个舞台。

没有多少人上去表演就是了。

架子鼓——巴里就是舞台上的常驻成员,他经常和贝斯——维克多(钢骨)吵架,好像是关于谁的速度更快。

巴里、哈尔和维克多是舞台上最好的搭档,私底下却永远在吵架,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找得那么多的话题。

其他都好说,但是速度?当然是巴里最快了,他是负责节奏的,没有任何音符可以快过节奏。这不是一件需要实践的才能得到结果的事情,而是一种类似真理的存在。

呃,好像有些深奥,总得来说巴里绝对是最快的,比他最快的只能是他自己。你们懂我的意思,对吧?

哈尔是音乐合成器,因为他跟电子琴差不多,总是有学钢琴的跑过来外借,这就造成了哈尔总是不在店里,比如现在,他刚刚又被借出去了。

“我要去拯救小公主们的钱包。”哈尔这样调侃自己。

因为哈尔不在的关系,就不多说他了。

我现在要说一个DC乐馆的传奇乐器——布鲁斯。

布鲁斯(Bruce)是蓝调口琴(Blues Harp),作为乐馆里唯一一个拥有单独简介的乐器,简直帅呆了!

布鲁斯刚来的时候阴沉沉的,但是很喜欢给年轻的乐器讲故事。

布鲁斯说起跟随战士上过战场的那些日子,描述那些曾在寂静的夜里吹响一湾思乡的愁思。

“我要是将军,一定揍死敢在战场上吹口琴的士兵,这会暴露我军的防御阵地。”哈尔曾经这样反驳讲故事的布鲁斯。

我想,哈尔会这么做是在嫉妒布鲁斯,嫉妒他抢走了巴里全部的注意力。

我为哈尔的莽撞担心,也为布鲁斯的过去忧伤。

布鲁斯出乎意料的平静,他只是淡淡解释了一句:“音乐是文明和教养,不是武器和工具。”

意识到错误的哈尔抓了抓自己的琴键,没再说什么。

只是布鲁斯开始不再提起那些过去了。

这可不是个好事。

从战场归来的布鲁斯虽经历的时间不如戴安娜那般悠长,可经历的环境却是十分的糟糕。战场伤害了他的簧片,斑驳了他的盖板,腐蚀了他的琴格。

这让他看上去不能再经历演奏了,自在乐馆落户,他就一直待在属于他的展览柜里。不怎么与人交流,寂静得犹如一件真正意义上展览品。

好不容易,巴里跟他搭上话了,又叫哈尔给搅黄了。

想到这儿更想收拾哈尔一顿了怎么办?

大概是我当时看哈尔的眼神不大对,哈尔扭身挡在了自家架子鼓前面:“想搞好邻里关系就自己上,别把我家巴里拖进去。”

“其实我……”挺喜欢听布鲁斯讲故事的。巴里扶着哈尔的琴谱架,觉得他有些太激动了。

“快去照顾你的鸡仔去吧,鸡妈妈!”

我能邀请布鲁斯一起把哈尔揍一顿吗?

我决定去拜访布鲁斯,不是真的要邀请他一起揍哈尔,好乐器是不会和乐器打架的,我和布鲁斯只是需要谈谈。

那天晚上月明星稀,月光在布鲁斯身后拉出了长长的影子,看起来有些恐怖,又有些寂寞。

“嗨,布鲁斯。”我敲了敲展示柜的玻璃门,长长的影子动了动,玻璃门便自己打开了。

这不是什么恐怖故事,敞开的玻璃门边站着一个管家模样的兵人,正在向我表示欢迎:“晚上好,克拉克少爷。”

“晚上好,阿福。”

布鲁斯从台子上跳了下来:“你来我的展示柜做什么?”

“我来替哈尔道歉,他……”

“没关系,我原谅他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话题被截断之后,一切都尴尬了起来,布鲁斯这是在下逐客令吗?

布鲁斯沐浴在清冷的月光下,这是我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观察布鲁斯,在无话可聊的沉默中,我开始打量这位战场归来的勇士。

因为距离的关系,我注意到了一个浅浅的,却没有被各种划痕掩盖的——

“那个是弹痕吗?”

布鲁斯低头看了眼,承认:“是的。”

“来自战场?”

“来自小巷。”

我……好像开启了另一个不是很愉快的话题……

我听过人们是怎么议论布鲁斯的。

跟着男主人上了战场,男主人死了;跟着女主人出门逛街,女主人死了。

谈起这些的时候,人们在讨论杜会治安,在讨论倒在珍珠中的女主人多么可怜,在讨论布鲁斯是带来不幸的诅咒之物。

布鲁斯只是一把口琴啊,他又不是巫师、或者是什么传说中的生物。

我在布鲁斯的注视下逃跑了,就好像被吓跑了一样。

到现在,想起来这件事我都觉得丢脸。

幸好,选择不放弃的不是只有我一个乐器。

在所有乐器的不懈努力下,布鲁斯终于彻底加入了DC的大家族。

他很少一个人沉默了。

他重新开始给巴里讲故事,和戴安娜讨论人生。当哈尔再和他作对的时候,布鲁斯会毫不留情地回击,虽然有的时候只会招致哈尔更兴奋得和他作对,但布鲁斯总有办法让哈尔闭嘴。

布鲁斯甚至和摇滚小组一起合作过!

合作当然是愉快的。中途哈尔把自己变成了布鲁斯的声音,和布鲁斯一起合奏了原本是布鲁斯独奏的部分,你没看见当时布鲁斯的表情,简直就是那场演出最精彩的部分!

现在,我们将在元旦节晚上举办一场元旦狂欢,诚邀所有人的加入。放下所有需要端着驾着的,尽情释放自我!

DC会因为你的激情而精彩!

——尾声——

门上的风铃一声脆响,两个男子相携走进了DC乐馆。

他们因为戴安娜的美丽而惊叹,因为亚瑟的神秘而惊讶。他们站在舞台边亲密地说笑着,甚至怂恿其中一个上台高歌一曲。

他们最终停在了我和布鲁斯面前。

“天哪,布鲁斯,他们也叫克拉克和布鲁斯!那个口琴上面甚至有个弹痕,那个小兵人看上去真像阿尔弗雷德!”

该惊讶的是我好吗,居然有人和乐器同名,还有更巧的事吗!

展示柜里,我的布鲁斯白了我一眼。

 

“不管世界多么大,克拉克和布鲁斯总是要在一起的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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