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VS：信仰之树
13、沟壑
被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充斥耳膜的那一刻，活电线觉得她的一切痛苦和难过都烟消云散了。
看着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因为她的突然出现，顾首不顾尾地疯狂逃窜之后，电线女觉得一切都值了。
难得有心情环顾四周，她看着面前桌子上写满了“Clark Kent”稿纸，想要微笑。与此同时，她也看到了报纸照片上，笑得像阳光一样Super man。
好心情瞬间就没了，电线女阴着脸，决定要请自己吃一顿大餐。
电线女钻进插座，噼啪的炸响中不带走一张废纸。凌乱的办公室已经空无一人，写着路易斯·莱恩的铭牌，躺在地上碎成两半。
对于大都会居民来说，这是多灾多难的一天。
身为大都会市民的卢瑟，同样也不例外。
此时，他正坐在办公室里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，享受他美好的下午茶。
杯中红茶的赏心悦目，连带卢瑟的语气都带上了带上少有的轻快：“就是这种身为金字塔顶端的享受和待遇，促使着人类不断的进步。”
他看着飘在窗上的影子，眯起了眼：“在自然界，虎鲸会袭击带着幼崽的灰鲸，然而虎鲸的目标不是成年灰鲸，而是幼鲸。”
影子不为所动，卢瑟自顾自地说着：“虎鲸可以轻而易举地追上灰鲸，它们蜂拥而上，把幼鲸和母鲸分开，将幼鲸压到水面以下使它窒息。虎鲸们如此大费周折，却并不会伤害母鲸，因为母鲸的反抗，会给虎鲸带来巨大的伤害。”
窗上的影子——超人皱起了眉头。
“如果母鲸没有带着幼鲸进入虎鲸的视线范围，幼鲸就不会遭遇这些；如果母鲸将祂所有的能力都无私地传授给了幼鲸，幼鲸就不会没有自保的能力。
卢瑟盯着倒影的眼睛：“这一切都是母鲸的错。”
窗外的一声轰鸣打断了这一切，卢瑟看见，星球日报那枚标志性的正闪着电光往下掉。
卢瑟还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，超人已经一头撞碎了玻璃，化成一条红蓝色带赶往现场。
听到异响赶上来梅西急匆匆地冲进来，她环顾了一圈四周，带着戒备和谨慎：“Sir?”
站在破洞俯视下方的卢瑟，兴致颇好的让梅西安排更换玻璃：“这可真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。”
活电线越狱，跑到电厂充电，已经造成了两条街的大停电。
整个大都会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慌乱与紧张，人们张煌无措的奔逃在大街上，仿佛世界末日已经降临，大量警力被派遣，却收获甚微。
蝙蝠侠蹲在某处屋顶暗暗攥拳。
这座城市已经失去了信仰，再这样放任下去，不需要外因，这座城市很快就会不攻自破。
星球日报作为事发的第一现场，虽说过程无比惊险，却拥有了其他媒体难以企及的优势。
路易斯·莱恩瞪着电子屏里耀武扬威的脸，久久不能回神，直到随行的摄影师拽了拽她的袖子。
路易斯拢了拢头发，转向摄影机进行现场报道。
四周的围观群众大部分已经对这幅场景习以为常，但总是有习惯不了的人向路易斯和她的团队投以难以置信的目光。
尔顿捧着手机，望着远处站在断壁残垣中工作的记者和摄影机，暗自感叹。
“这里是奇安萨。”电话中忽然传出了人声。
拨打了许久的电话终于接通了，尔顿立刻激动了起来：“天哪，奇安萨！你在哪里？你还好吗？活电线越狱了，现在正在大都会搞破坏！谢天谢地，信号基站还没事，我还能打电话！”
“是吗。”奇安萨扶了扶蓝牙耳机，拽过毛巾擦了把脸：“我在郊外的工作间做刀，不在大都会。除了液压机刚刚停转了以外，什么都没发生。”
尔顿松了一口气：“那就好。”
“你怎么样了，没受伤吧？”奇安萨盯着电脑屏幕皱眉头：“新闻说有踩踏事故，你还好吗？”
“我没事，我被疏导到了中心广场，人虽然很多，但是并不拥挤。”尔顿强笑着，“之前还想着张罗你搬到大都会，现在看来……”
奇安萨张了张口，却不知该从何说起。电话两端沉默了片刻，还是奇安萨先开了口：“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，注意安全啊，尔顿。”
尔顿应了两声，挂断了电话。
奇安萨放下电话，在工作间了转了两圈，恼怒地低吼两声，披上外套往车库大步迈去。
我怎么可能放心的下！
另一边的尔顿也是一样，嘴上说着没事没事，但一个人待在这种动乱之地，说不慌完全是骗人的。
一片嘈杂声中，尔顿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异响：“小心！”
下一刻，夹杂着一团蓝色电球的荧屏，随着轰鸣声砸向聚在广场边看新闻的人群。
本就提心吊胆的市民们私下逃窜，正处在荧屏下方的美女记者似乎被吓呆了，直愣愣的盯着砸下来的庞然巨物。
不远处护着在小孩的尔顿无能为力，只能眼睁睁看着。
在美女记者香消玉殒的瞬间，尔顿似乎看到她喃喃自语了什么。
Super man.
距离太远，尔顿无法读出唇语，但是直觉是这么告诉他的。
活电线闪着劈啪作响的电光，踩在纠成一团荧屏上猖狂的大笑。
死里逃生人们惊惧的看着她。
活电线好不容易止住了笑，正想开口说两句威胁的话，却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打飞。
变成废弃物的荧屏被抛飞到了几十米开外，与此同时，大红的披风冉冉升空。
SUPER MAN
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为之一静。
飘在半空的明日之子扫视一圈人群，这是他在公共场合砸了卢瑟的演讲台，并且险些连卢瑟一起砸了之后，第一次现身在公众视野。
超人脸上严肃着没有表情，受余波影响的影响的普通人不敢上前，路易斯可不是普通人：“超人，我是星球日报的路易斯，我想请你谈谈你对卢瑟上次演讲的看法。”
盯着某处的超人收回目光，看着向自己递来话筒的路易斯，目光复杂。
“明天吧。”在活电线冲破束缚的轰鸣声中，超人答道。
活电线掀开压在她身上的砖石：“是谁！”
“是我，”超人飘了过来，“停止你现在的行为。”
“SUPER MAN！”活电线咬牙切齿的，“这次我不会让你好过的！”
活电线会这次的“超级狂欢”准备得很充分，她先跑去发电厂吃得饱饱的，饱满澎湃的电流带给了活电线充足的信心。这个时候的活电线想让谁吃苦头，没有谁能好过。
活电线咆哮着朝超人丢去了一团电球，被超人轻描淡写地躲开了。
随着电球在大楼墙体炸开的爆鸣声，超人板着脸悬浮在空中：“最后一遍，停下。”
这个超人有些不对劲。活电线的某根神经在颤抖，可惜活电线被打倒过，却没有被吓退过，她凝聚了一团更庞大的电流。
庞大的电流，让活电线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大。
超人皱起了眉头，轻轻地合上眼。
“滋——”
一阵刺目的红光，瞬间笼罩了整个世界。
待视野恢复，只见热视线在沥青地面上犁出了一道凹陷的波浪，边缘翻滚着高热的泡沫，一股浓重的沥青味在空气中散开。沟壑的尽头，活电线倒在一个不小的沥青坑里，生死不知。
围观群众们像被人集体扼住了脖子，鸦雀无声。
超人眨巴眨巴眼，不动声色地扫了一圈，带着音爆声一飞冲天，转瞬无踪。
警官们将活电线关回监狱，重建工作即刻展开。到了第二天清晨，大都会似乎已经痊愈了。
似乎。
随着夜幕降临，路易斯的直播采访即将开始。超人漂浮在星球日报的那颗球的旁边，俯视着下方的夜景。
他没能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呆上一会儿，一道红色的折线自远方划来，拐上了星球日报的玻璃幕墙，停在超人的身边：“嗨，蓝大个。”
“嗨，闪电侠。”超人勾起了嘴角。
那笑容，就好像一切从未发生时的超人一摸一样。
闪电侠愣了一秒，赶紧回神：“蓝大个，你准备在发布会上说什么？”
蝙蝠洞的众人纷纷挠墙，委婉些，委婉些！叮嘱了那么多遍，怎么还是这么直接！
远在蝙蝠洞的众人只有旁听得份，只能按下焦躁，静静地倾听（偷听）两人的对话。
克拉克强忍住笑意，扫了一眼小红人的左边耳朵：“关于我的遗传基因，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和孤独堡垒的对不上了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我不是氪星人。”
“哈？难道还能是氪星上的外星人？”
“不清楚，”克拉克摇头，“乔说，我是在一处古迹里被发现的，乔在考察团里，就把我领养了。”
“哦，”巴里呆呆地点点头，“然后呢？”
“食土虫是冲我来的。”
这我就不信了。闪电侠偷偷翻个白眼。
“不管你相信与否，我都会担起赶走食土虫的重任。”超人扭头再度看向大都会的夜景：“为了应对这场灾难，人们应该团结起来。不是说现在这种松散的合作模式，而是规规矩矩的、有制度的军事化管理。”
“让每个国家的居民们不再受制于某个国家的领导人，直接由超级英雄们带领，听从超英的指挥和控制，从而避免灾难的发生。”超人的脸被罩在阴影下，看不清表情。
怪不得预谋的第一件事就是收走瞭望塔，瞭望塔的监视和瞬间传送，会让不想参加的超英们轻而易举地阻止这场闹剧。
闪闪傻愣愣的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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